研学行业底层牛马眼中的研学生意 邯郸丛台：孵化基地助力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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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学行业底层牛马眼中的研学生意

我是最近这几年才加入研学行业的一名牛马，最近决定不干了。因为短短的几年，我真实体验了什么叫牛马，什么叫血汗钱，什么叫“窝囊费”；也见识到了真实世界朴实无华的商战，领教了“霸道”，直面过“黑道”，揭露过“无间道”。

以下是我的一点感受，希望能给研学行业的从业者一点寒气。

血汗钱

自2023年以来，“研学”成为了一个热词，各类市场参与者如潮水般涌入这一领域。在企查查上，名字里带有“研学”的企业数量已经超过了4万家，另外有数据统计，目前中国研学市场的潜在消费群体已突破两个亿，预计到2026年，中国研学行业的整体市场规模将达到2422亿元。

网图仅示意，不是本人工作照片

在研学这个领域，媒体报道很多，但大多集中在曝光劣质营地、为家长伸张正义上，这个过程中，营地经营者、付费的家长和接受服务的孩子往往备受关注。但其中一个十分重要的环节，研学机构的员工，也就是我等牛马，处于一个接近被遗忘的位置。为数不多的“高光”，也是例如《一位 48 岁的研学团导游在烈日下死去》这样的悲剧事件。

这其实是一个意外事件，这位48岁的同行是在颐和园带队时因热射病不幸离世，对研学团的工作人员来说，户外中暑是小概率事件，但在筹备和行程中的高强度工作对身体健康带来的伤害，才是高概率事件。

营地两周，出发前两周，作为一个研学工作人员，如果这一个月里你每天都睡的好吃的香，那你一定没有尽职尽责。忙到凌晨2点是恩赐，3点才是常态，平均每天能睡4个小时都是进展极为顺利，偶尔遇到突发状况通宵达旦不是玩笑。

所以，承担了营地交付工作的工作人员，才是整个研学过程中，做的最多、拿的最少、承受的委屈最多的，他们挣的是名副其实的血汗钱。

窝囊费

其实无论什么工种，大家挣的都是血汗钱，只不过，对研学团的工作人员来说，除了血汗钱，还有“窝囊费”。

你无法确定你会遇到什么家长。非要自己出发，让一个团的人到他指定的地点去和他一个人会合的；研学到一半要退团，还要全额退款的；研学团结束后一个月了，突然说孩子生病了要赔偿的……

网图

我曾经遇到过一位家长，出发前一周的会议上不发表意见，却在临出发前投诉我，认为我们预订的航班不合适。因为我无权给他改签机票，于是投诉到我的领导，我的领导也无法满足他的诉求，因为改签了机票他这一单我们就要赔钱了。于是投诉到了我们公司老板，这回他的诉求不光是给他孩子改签了，而是要求这个研学团所有的学生一起陪他孩子改签，最后没办法以老板在微信群里给家长道歉告终。

除了家长，你也无法确定你会遇到什么样的学生。跑的飞快你根本拦不住的；告示牌上写了非请勿入非得翻过围栏进去看看有什么宝藏的；还有小朋友一出门就放飞自我一直打骂其他同伴，我一边安抚被打的小朋友，一边阻止打人的小朋友，同时还得注意打人的小朋友不能让他因为没人可打而不高兴……

以及，刚到目的地，就在马路上没憋住直接拉了个大的……我需要安排人手阻止周围人的围观，还得注意孩子的心理别受到伤害，还得想办法在没有趁手工具的情况下在异国他乡的大街上铲屎……

我太难了！

虽然很累心，但没办法，谁让我们就是挣这个钱的呢，认了，虽然心里火山喷发，但脸上还是得笑嘻嘻地去解决问题。

但让人无法忍受的，还有一些无法用人类正常语言形容的奇葩机构。在我之前的工作中，就遇到过这样一个机构，他们生动诠释了如何把乙方做成甲方的爹。

霸道

我们组织了研学团招生，我们设计了课程，我们在目的地也找到了合作伙伴，这种合作伙伴在目的地很多，我们有非常多的可选项。但这时，这家机构找到了我们，告诉我们，必须和他们合作，否则让我们的研学团在当地办不了。

我们哭笑不得，压根没当回事，无论是中国还是我们要去的目的地，那都是讲法律的地方，我们接受正常的合作申请，但肯定不会接受威胁。于是，我们没有把他们的威胁当回事，以为只是对方口不择言而已。但我们万万没想到，对方说到做到，来真的！

他们冒充我们的报名家长，给市场监管局打电话投诉我们，从资质到宣传、从行程到课程举报了个遍，我感觉就差说我们这趟行程经停缅北了。

投诉未果，市场监管局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被他们当刀子。我们本以为对方会偃旗息鼓，没想到变本加厉的来了。

黑HEI道

我们的研学团从国内多个机场出发，对方竟然派人在机场尾随跟踪我们，与我们同机抵达目的地，并在出发时向我们的送机家长散发诬蔑我们的传单。

在机场发举报传单，多大的胆子！我们得知消息后都震惊了，然而还有更令我们震惊的。

网图

到了目的地，对方竟然在目的地机场远远地用手机拍我们的研学团学生，我们发现后立刻报警，在警察的监督下，对方才删除了拍摄的视频，并狡辩说是觉得“我们的学生很可爱所以才拍的”。

Excuse me？以你的身份说这话合适吗？你心里想的其实是“这些可爱的学生的钱为啥不能给我挣呢”吧！

我们本以为警察已经警告了他，对方应该不敢再搞事了，但现实告诉了我，我还是太年轻，真实的商战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但惊心动魄。

我们的研学团安排是在当地一所大学里上课，上课的老师就是大学里的教授，是正规的合作。但对方可不管那么多，直接跟着我们，到我们上课的现场，找大学里的学生去辨认给我们上课的教授的姓名，直接向大学举报与我们合作的教授。虽然我们、教授和大学都知道没有问题，但架不住对方把满是恶意的举报信发得到处都是啊！

这一招，虽然无赖，但有用，教授身心俱疲，实在没有状态，只能临时停课。用教授的话来说，“这辈子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其实别说教授了，我一个小卡拉米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朴实无华的商战手段，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无中生有和丧心病狂。

无间道

还记得我前面说，对方冒充我们的报名家长向市场监管局投诉我们吗？我真的太小看他们的手笔了，我也低估了他们想与我们合作的“迫切心情”，他们竟然真的报名了我们的研学团！

在研学快结束的某天晚上，我在住宿的店走廊里无意间听到一个孩子在给家长打电话，本来也没放在心上，但经过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通话内容不太对劲，没想到这一下子让我破获一起“无间道”大案！

这个孩子应该是被对方安排进来的，他通过电话向对面事无巨细地提供我们一天营地的所有细节，说句不好听的，要我向领导汇报工作我都不会汇报得这么详细。等他打完电话后猛然看见我，然后若无其事地抱怨了一句“打了好多遍电话都没接”。

不得不说，小盆友你的临场应变和演技绝对比我出色，但我刚才可是一直听着呢，对面没接电话那你刚才是在自言自语吗？九年义务教育真是出色，年纪轻轻都能担任一个合格的商业间谍了！

我想，能关注到这篇文章的，应该也是研学行业的从业者，我今后是不打算继续做研学了，就当是帮大家避个坑，我也不怕曝光这个奇葩机构的名字，新加坡有方国际教育，英文名“YOFUN”，没错，是个新加坡公司，老板据说还是Tiktok新加坡总部的员工，这个机构主要由他的父母在经营。

研学行业也许是个好生意

对我等牛马来说，研学行业当然是充满着血汗钱、窝囊费还有这些朴实无华又让人大开眼界的商战，但凭心而论，对机构而言，研学可能确实是一个非常有盼头的行业。否则，对方也不会如此丧心病狂地寻求“合作”。

从政策来说，2013年国务院发布的《国民休闲纲要（2013-2020年）》中就提及，要逐步推行中小学生研学旅行。到了2016年，教育部等11个部门联合发布了《关于推进中小学生研学旅行的意见》，明确将研学旅行纳入国家中小学教育教学计划。

可见，中小学研学是受到官方支持的一个领域。

不仅如此，到如今，研学旅行和劳动实践已成为各地文化旅游和教育领域落实“十四五”规划的重要内容。相关职能部门也在不断加强研学基地和营地的评定、研学课程的建设以及研学旅行指导师的培养，确保这一新兴行业的标准化和专业化。

另外，在“双减”政策落地后，研学活动迅速成为素质教育领域的热门赛道之一。面对教育培训市场的转型浪潮，新东方、好未来、昂立教育、有道、瑞思教育等知名教育机构纷纷开始布局研学项目。他们借助自身丰富的教育资源和社会影响力，不断推出各类高质量的研学活动，争相在这一新兴市场中占据一席之地。

也就是说，受到“双减”政策影响的原学科培训的一众大佬，急需一个转型赛道，研学就是这个“天选之子”。

研学的业务好做吗？

对专门接公立校生意的研学机构而言，他们需要满足官方设置的门槛。例如，黑龙江省文化和旅游厅印发《黑龙江省研学旅行服务企业（机构）管理办法（试行）》，对参加遴选的研学旅行服务企业（机构）的经营场所、组织管理机构、人员资质提出了一系列要求，要求曾经有3次以上承接政府相关部门、教育机构等100人以上青少年团体活动的工作经验。另外还要求，1年内组织研学活动少于500人次等行为的企业，将被给予黄牌警示，责令限期整改，暂停经营。

这种有能力接到公立校订单的机构还好，有大量中小的研学机构，他们的销售获客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现如今获客无非走线下和线上两个渠道，线上渠道抖音为王，但抖音的流量成本不能说高得离谱，只能说一点不低，根本不是中小机构能玩得起的。你的直播间主播水平再强能强得过新东方文旅？如果为了找补回获客成本，那必然要提高价格，提高价格不仅会影响家长的支付意愿，还可能会被骂奸商。

如果说线上还有奇迹，那线下获客几乎就是修罗场。如果能和线下的培训机构合作，倒也是一条路，但大多数中小研学机构只能依靠自己获客。我有一个在北京做周末半日研学的朋友透露，他们早期是直接到其他机构组织的研学现场“捞人”的，因为这种研学是有家长陪同的，所以他们直接在现场给竞品的家长发名片拉人！竞争之激烈，可见一斑。

研学机构，请善待给你们挣钱的牛马

研学或许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会是一门好生意，如果能更加规范运作，或许会是下一个万亿赛道。规范之下，大机构有获客优势，小机构也能专心于内容做出小而美的精品。

研学或许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未来，任何一个曾经野蛮生长过的行业，它的规范化运作都是一个旷日持久的大工程。对监管部门来说，相比较于规范一个行业，取缔可能更容易一些。

此外，经济下行没人可以否认，消费降级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用户的付费意愿降低了，对应的客单价也会降低，但用户对服务质量的要求可一点都没降低。再加上获客成本居高不下，市场竞争趋于白热化……

机构能挣到的利润更少了，那怎么办？利润从哪里来？或许只有苦一苦牛马了吧，至于骂名谁来担？应该不会有人在意这点骂名。

我已经离开研学行业了，所以它是不是一个好生意我已经不再关心了。万一这之后研学行业走向规范，做大做强再创辉煌了，只希望研学机构看在我前面描述的“血汗钱”和“窝囊费”的份上，能多照顾一点工作人员的利益。

牛马是我们的自嘲，不要真的拿我们当牛马。


邯郸丛台：孵化基地助力大学生就业创业

图为大学生创客正在展示3D打印技术成果。 王倩倩 摄

图为肠道保健管理师正在为前来学习的大学生创客学员授课，帮助他们尽快走上工作岗位。 王倩倩 摄

中新社河北新闻8月11日电 (王天译 宋会娱)11日上午，入驻丛台区大学生创业就业孵化基地的邯郸丛台区鸿科农业科技有限公司创客又接到一笔订单，这是8月份以来的第10笔订单了。负责人成艳红说：“自来到这儿，我的业务比往年同期增长了26.73%。”

图为从事墙绘艺术的大学生创客正在为客户绘制“平步青云”艺术墙画。 王倩倩 摄

丛台区大学生创业就业孵化基地占地2200平方米，目前有53家在孵企业，创业者及就业人员近200人。基地通过落实创业政策、开展创业服务、培育创业载体等方式，构建机制科学、结构完整、全面覆盖、高效运行的青年创新创业体系，它涵盖从企业诞生前到成长起来的整个阶段的“全生命链扶持体系”，初创企业得到基地管家式悉心服务及指导。

基地负责人高聪聪说：“现在很大一部分大学生选择灵活就业，所以我们不断完善基地，全力用好用透国家给的好政策，把国家的投资用在刀刃上，帮助大学生更好地就业创业。”

图为新创客正在运营部咨询入驻事宜，并填写相关基本信息。 王倩倩 摄

据悉，针对不同发展阶段的创业载体，基地提供差异化服务，利用线上线下双渠道，宣传创业担保贷款、孵化基地入驻等政策，为高校毕业生送信息、送指导、送服务，开办了创业大师指导工作室，为高校毕业生创业者提供指导咨询、项目研讨、经验交流等服务，鼓励创业导师与项目间建立长期的“创业师徒”关系，对青年创业不同阶段开展定制化创业培训。

通过常态化开展线上招聘，制定见习单位目录和岗位清单，加大职业技能培训等措施，基地实现了“家门口创业、创业多元化、时间最大化、项目可互补、全年均创业”的轻创业样板，构建了全链条的创业就业生态体系。(完)

发布于：北京